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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小小小 于 2024-8-23 14:05 编辑
⑤中元夜,圭江河,全是钓友。。。那一夜,我来三桥钓鱼,发现这里的钓友,全是"老伙记";沿江路的所有偶遇都是"亚飘"!吓得我瑟瑟发抖。。。
后来,我相信了。“这不是偶然。。。也不是祝愿。。。这是上天对重逢的安排。。。”(《那一夜》)
从国大出来,已几分醉意。我抱着朋友帮打包好的佳肴,告别了他们,手里还握着那半杯龙井,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酒店,举起杯,对着当空圆月嘶叫:“举杯邀明月”,不料,却说成了:“对影成三人”。。。没想到,这一邀,还真就邀来了一帮“老伙记”。。。
现在已是万家灯火。夜色深沉,街灯昏黄,电视机里正在播放《新闻联播》的声音成了最温柔的背景乐。此刻的我,却心生一念——1年多没有去沿江路钓鱼了,不如今晚,趁着这朦胧月色,去找寻些儿乐趣。
在外漂泊,说真的,心里头那根思乡的弦,总是紧绷兮兮的。我的心,早已飞向了记忆中的那片水域——沿江路,那条陪我长大的圭江河。
夜色中,我抓起钓具,直奔圭江河三桥。夜风习习,本以为能享受一番宁静,哪知桥上早已挤满了人,人声鼎沸,热闹非凡。一盏盏渔火在黑暗中摇曳闪烁,像极了点点星光,说真的,却也让人毛骨悚然。
我四处寻找空位,却发现早已人满为患。正当我准备打道回府时,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旁传来:“一年只能上一回,总得好好钓一场。勿嘢绝吾好,鸡毛垃圾都要抓一把,绝不让手空着回去。。。兄弟,来都来了,没位置就在边上坐坐,聊聊天也是好的。”我转头一看,是个中年男子,面容沧桑却眼神明亮,手中钓竿轻摇,鱼篓却空空如也。
我们聊起了往昔的钓鱼趣事,他的话语中满是对这片水域的深情。正当我以为找到了知音时,周围的氛围却悄然发生了变化。月光下,钓友们的面容变得模糊,动作也变得机械。更诡异的是,有的钓竿上挂着的,并非鱼儿,而是散发着幽幽光芒、看不清形状的物体。鞋,对,那是鞋样的东西——好似是女人的绣花鞋。
我的心猛地一紧,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涌来。就在这时,对岸的鸡鸣声划破夜空,钓友们开始整齐划一地收拾东西,一个个向我告别,那语气平淡而冷漠,仿佛我们只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。
“嘿,老伙记,我们走了。”最后一个钓友拍了拍我的肩膀,那手冰凉刺骨,如同寒冰。我愣住了,问道:“就走了?是不是想换个地方去钓?”他微微一笑,说:“回去喽,咱们明年再见吧。”
“明年再见?”我心中疑惑重重,但还未等我细问,大桥已成"空军基地“,只留下我和那轮孤零零的明月。我环顾四周,那些黑影在月光下缓缓消散,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。
我意识到,这些钓友并非凡人,全是亚飘。而我,却因为一时的冲动,误入了他们的世界。恐惧如潮水般涌来,我双腿发软,几乎站不稳脚跟。
就在这时,一阵河风拂过,带来了河水的清新和泥土的芬芳。我深吸一口气,试图平复内心的恐惧。当我再次睁开眼时,那些黑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。我踉跄着走下桥,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云端之上。
“举杯邀明月。。。”我大声喊道,却发现声音有些颤抖。手起杯落,半杯龙井从脸上直泼下来,湿透了衣襟。这不是家中?也不是三桥?睁开眼一看,竟是“喜仕登”酒店前的大榕树下,刚才我还和(深圳的)张老板、(湖北的)郝老板(承包喜仕登)和(北流的李白)酒仙诗人作家“李黑”聊过天呢。。。想不到,俺已经在此树下足足睡了大半晚。。。而家,就在前面不到两百米的地方。。。哈哈,原来是我喝高了哈。
啊,树下一梦一一中元节夜钓的全是"老伙记",沿江路所有偶遇个个都是"亚飘"!吓得我瑟瑟发抖。。。原来是"南柯一梦"。。。
是年二0二四农历七月十四.夜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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